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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冠斌和陈双玲老两口,就像一对候鸟一样入冬就回来南阳,又是一年,二老却依然神采奕奕。
见到是我,黎老默默的从内屋拿出一个笔记本,翻了几页说道:“这是我的工作笔记,重要的事情我都记着。”陈双玲不知什么时候为我端上来一杯咖啡。
黎老说:“我这一辈子啊,认认真真的工作,没做过啥惊天动地的事情。可要让我说说这些年的经历,还真有不少能说的。我们经历过不少事情,经过一些事情,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患难见真情,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命的可贵,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该勇敢时勇敢,该谨慎时谨慎。”
“1983年,我安装了我们医院第一例心脏起搏器。心脏起搏器分两种,一种是临时的,一种是永久的。当时主要安装的是临时的,一方面因为有些患者经过这种治疗,会改善病情,经过观察再考虑要不要带永久的;另一方面是因为永久的非常贵,会给患者家庭带来过大的经济负担。1983年到1991年,我总共做了16例心脏起搏器,全部成活了,这点还是挺不容易的。”
“心脏起搏器,对于当时来讲,难度很大。因为当时的条件简陋,只能凭感觉去找位置,最主要的是没有经验,摸着石头过河,跟现在的条件哪能比呢。一切都是未知的,一边探索一边实践,而且心里压力巨大,生怕有什么疏漏。不过在这种条件下,每一例患者我们都认真对待,全力以赴,因此我做的起搏器的成活率是百分之百,我们医院也成为了南阳地区首家能够放心脏起搏器的医院。”
“90年,又做了永久起搏器,那天我记得很清楚,是6月8号。医院领导很重视,院长、护理部主任都去看手术了。这也是南阳第一例永久心脏起搏器。93年的4月份,我们医院一个领导的夫人,也做了个支架,就是我做的。她到现在还很健康。倒是我插管的时候都是在透视下做的,过去防护意识不强,没有太多的保护措施,因此我吃了很多射线,现在情况好的多了,铅衣、隔断什么都有。经过这些年的经验,越来越熟练,所以做的也快了。”
说着,黎老又往后翻了几页,一边翻,一边寻觅着笔记的内容。
“能拿得出手的,还有除颤,除颤也是我做的比较多的。”黎老接着说:“室颤是心室扑动与颤动,是严重的异位心律,除颤是最有效的治疗手段。”
我回想起电视上抢救病人的画面,医生拿着两个大熨斗一样的除颤仪,给患者除颤。
“刚开始的时候,除颤跟患者沟通很费劲。人们对电击这个词非常的敏感。所以都比较抵触,感觉很恐惧。需要费很大的功夫才能让他们明白这是一项常规的治疗。室颤我做了大概有90例,无一死亡。”
“最惊险的有一次,一个患者曾经持续室颤40分钟,心跳停了14次,我们像疯子一样的给他抢救,最后硬是给他打回来了。他运气很好,是在白天发病的,正好在病房里参与抢救的人很多。大家很快就开始抢救,一点也没有耽误,要是在半夜里,恐怕就危险了,后来这件事还上了报纸呢。”
黎老说到这里,笑了笑,大概是回忆起当年救人成功的那种喜悦。随后他接着说道:“除了除颤,还有一个叫做心包穿刺的手术,大概就是在心脏附近长了一个囊肿,需要穿刺把囊肿的积液抽出来,囊肿紧挨着心室,所以很危险。别人都不敢做,因为这个手术难度比较大,对精细度非常考究。后来我做的,在B超的辅助下,根据经验判断位置,算是做成功了。这个手术,好像也是在南阳首例。”
黎老说:“过了这么多年,我的水平已经落后了,现在的设备先进,技术也跟着上档次,比我们那个时候强太多啦。但是有一点啊,我觉得还可以改进。我们平时在上海,那边的医院就一点比我们强太多了,那就是卫生!我们病房的卫生真的太差了,我退休后去过内科病房几次,味道太大,去病房就想赶紧走。地面也很脏,感觉好久没打扫了,我们这边好像卫生意识还是比较差,被褥什么的,看着也脏兮兮的。不过,现在好像比以前强一点,但是还挺脏。”
我欲言又止,竟无言以对。对啊,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。确实对于卫生习惯好的人来说,医院的环境还是有待提高。
“卫生做不好,医院就掉一个档次。你看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呢?就在环境卫生!还有一次,看到食堂给病房送饭,推着一个脏兮兮的餐车。上海那边的医院都是采用预定式的,你今天订明天的饭,订好了,明天一个盒饭送过来,干干净净,不仅卫生,也不浪费。”
从话语间可以看出,黎老还是心系医院。把医院当作自己的家一样,他的痛心确实该引起我们的注意,做的不到位,确实应该反省。
黎老说:“但问题存在,也有合理性,毕竟习惯的差异和卫生意识的欠缺,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彻底解决的,我们应该抱着积极和务实的心态,把病房当作自己家的屋子一样,只要有决心,就会有成效。”
我想,希望医院的卫生环境更好,肯定不仅仅是黎老一个人的意愿,我们应该更加重视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,尽最大努力去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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